薄屿辞站在门口,神色淡淡地打量着她。
见自己的眼镜架在她的鼻梁上,他兀自扬了下唇角,揶揄地问:“戴我眼镜做什么?”
宋时晚怔了怔,像个做了坏事的小孩似的,脸颊一下子红了。
她讪讪地摘掉鼻梁上的眼镜,所答非所问:“你眼镜落在这里了。”
薄屿辞慢悠悠踱到她身边,接过眼镜。
他又问了遍:“戴我眼镜做什么?”
两人离得很近,宋时晚身上还留着昨晚被他侵占过的痕迹,她脸颊烧得厉害,下意识有点怕他。
她往后退了半步,却发现后面是书桌,无路可逃。
她吞了吞口水,老老实实回答道:“就是想看看你眼镜多少度……”
“三百多点,还好。”薄屿辞戴上眼镜,漫不经心地回道。
宋时晚的小动作被他尽收眼底,见她有些怕自己,薄屿辞蓦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他故意朝她近了一步,垂下头问:“怎么?”
温热的气息瞬间交织在一起。
宋时晚脸颊更红了,讷讷道:“没、没什么……就是觉得度数挺高的……你平时不戴眼镜的话,不会做事不方便么?”
“习惯了。不妨碍……”薄屿辞淡声道。他又凑近了些,故意将她桎梏在怀中。
他慢条斯理地望着她,目光扫过她的眼睛、鼻梁、嘴唇、下巴,而后又慢悠悠地扫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