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以呢?”他笑着说,“即使是魔鬼应该也可以得救吧。”
“更何况,即使是东方的女巫不也是神的子民么?”他轻声说道。
文森特将脸埋在了膝盖里。
阿比盖尔在心里说,莱纳斯兄弟您不继续布道了绝对是教会的损失,难怪他们一定要把你抓回去。
文森特的肩膀动了动,阿比盖尔伸出手放在了他的肩上,“你怎么了。”
“没什么。”文森特低声说道,“没什么。”
“如果感觉想哭的话,那就哭吧。”阿比盖尔说道,递给了莱纳斯一块面包,“哭又不丢人。”
文森特出了口气。
“谢谢。”他说道。
阿比盖尔体贴地给了他一块手帕,被他攥在了手里。
“我父亲被处死的那年,我十二岁。”文森特低声说道,“说实话我不太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嗯,”阿比盖尔耐心地说道,喝了一口牛奶,蓝色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他。
“然后就被卖掉了,”文森特笑了笑,摊了摊手,“做了八年奴隶,然后我溜了,出来打打零工,就呆在这里了。”
“世界上大概只有栗子港的灰色街区不计较我是个冯·艾德里安这件事了。”文森特笑着说,“他们甚至觉得挺好的,因为安全。”
“我肯定不会吧他们卖给政府的不是吗?”文森特苦笑了一声。
“不过那时候住在这种地方,需要给他们交高额保护费。”文森特说道,“我根本赚不到多少钱。”
“然后呢?”阿比盖尔微微前倾了身子,表现出了十足的兴趣。
“然后我把首领打了一顿,自己当上了首领。”文森特诚实地说道,“我就是比较擅长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