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烧成灰烬,尸骸落在黄铜的底座上。
生命到底是什么呢?
人是神创造出来用来顾影自怜的生物吗?
为什么生物既有求生的本能,也有向死的本能呢?
在这个世界里曾有人提出过这个问题吗,阿比盖尔忍不住思索着自己看过的书籍。
没有。
或许有,但是他们的声音被禁毁了,他们的舌头被割掉了,他们试图提出问题,而强权者选择捂住他们的嘴,说,你们没有问题。
你们无需思考。
你们只要脚踏实地地活下去就好了。
天空与你们无关,远方也与你们无关。
然而,他们就是这么一直生存的吗,阿比盖尔想,也许吧,也许有转机的时候,自己这样的神就会降临,把这里当成一个游乐场,看着这些人无望的挣扎,最后用绝对的强力将他们摧毁。
命运从来没有站在这些疯子们的一边过。
但是。
阿比盖尔看向了年轻的学生们,还有新晋的神父们,他们似乎被什么所打动了,有人垂着眼睛看着经书,有人看着走进来的宪兵。
而更多的人看着莱纳斯。
莱纳斯出了口气,伸出了双手,然后温顺地跟在宪兵后面走了。
年轻的黑发的栗子港执政官偏过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