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他平淡地说。

阿比盖尔·冯·威廉姆斯是个什么样的人?

也许很多人会觉得她很难理解而且喜怒无常。

然而莱纳斯很多时候觉得她浅显而直白,寡淡但是专注,也许越是这样就越难以理解,因为人类总是会觉得这种浅显和直白之下必有深意。

但是阿比盖尔似乎完全没有。

他们就会想的更多。

这样思来想去,阿比盖尔就自然而然地成了深不可测恐怖如斯的怪物了。

“我出去吹吹风。”阿比盖尔欢快地说,将手中的书合了起来,莱纳斯点了点头,“你找到值钱的鱼了?”

“那倒是没有,就锻炼一下。”阿比盖尔抬起手来挥了挥,“那我出去了。”

“好的。”莱纳斯说道。

明亮的甲板看上去像是镀了一层灿银,此时正在举办一场小型的酒会,但是天公实在不算作美,在这初冬的夜里,却下起了雪。

白色的,一团团的冰花滚落了下来,将世界染成静寂的白色,贵人们匆匆披上大衣,遮住自己被单薄晚礼服包裹的身体,躲回了自己奢侈的房间里去了。

很快,甲板上只剩下了侍应生在收拾着残局,他们穿着一尘不染的燕尾服,但是明显不够暖和,每个人的鼻尖和手指都被冻得红彤彤的。

阿比盖尔从悬梯中露出了一个脑袋,一位侍应生对她说酒会已经结束了,外面太冷了,雪正在变大,风也开始刮起来了,您可以先回房间去。

“没有没有,”阿比盖尔露出了一个微笑,“我就是出来看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