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差不多是荒地了。”文森特耸了耸肩,“我想,也许我从骑士团的团部搬出去,结个婚,顶多能把在首都里的艾德里安府收拾出来。”

“这还真是很糟糕。”阿比盖尔由衷地说。

“说起来,拉普兰先生为什么生病了。”文森特问道,“现在很要紧吗?”

“不不不,这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阿比盖尔激烈地摇着头,满脸都写着欲盖弥彰。

好吧,莱纳斯从海上下来之后就发起了高烧,半死不活地躺了已经三天了,阿比盖尔在内心深处激烈地抗议着我只是略微地考验了一下他,毕竟这是赌上我家身性命的大事。

但是结果就是,莱纳斯生病了。

按照阿比盖尔的初步诊断,他应该是得了肺炎,莱纳斯倒是没什么责怪她的意思,当然也可能是实在有点有气无力,所以这几天她进进出出都是踮着脚走的。

千万别看见我,别发现我,我不存在,你不要靠过来啊。

“您接着说房子的事,房子的事。”阿比盖尔说道。

文森特笑了笑,转过了头专心地赶着车,他穿着一套银色的雪国骑士常礼服,点缀着闪闪发光的银色扣子,和远处干净的雪地交映成一片,他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怎么说呢?”

“和我一起住在团部也不是不可以。”文森特说道,“我说过给你和拉普兰先生在首都的蓝诺学院写了介绍信吧。”

“是有这么回事。”阿比盖尔说道。

“你应该知道,蓝诺学院在首都的郊区凭依着蓝诺山脉而建造的,”文森特说,“骑士团的团部在市中心,”他出了口气,“好吧,我摊牌了,我希望你们能住在我在那里的那个该死的狩猎山庄。”

“租给学生他们根本不愿意,因为那毕竟是个凶宅,”文森特说道,“我只能花钱请人照顾房子了,然而工资开的少也没有人愿意去。”

阿比盖尔笑了笑,“所以你打算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