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干了一件蠢事。
不过他经常干那种蠢事。
对于十五六岁的犯人来说,如果不是干了太坏的事情, 一般都让宪兵教育一下就放走了。
因为他们的监狱实在是人满为患,这种流窜的少年既不能为财政带来收入,也不能让任何人捞到油水。
那一天他的父亲照例放了一个行窃未遂的少年, 大概是因为儿子考试顺利的缘故, 他很开心, 对他进行了一番教育, 并且给了他一点零钱, 让他出去之后好好从头再来。
一个月后,就在路易要出发去上学的时候,那件事发生了。
那个少年敲开了他家的门,他的父亲很自信,自信的像个傻瓜,说是他曾经帮助过的人,大概是回来说自己过得不错了。
路易承认,的确是有那样的犯人的。
但是那个少年不是。
他一刀捅死了那个愚蠢的男人,然后试图从这个房子里再拿走一些钱财,当路易冲上去按住了他的时候,他恶狠狠地看着路易的脸。
“那个宪兵的钱袋里怎么会有那么多钱,你们怎么可以有这么多钱。”他说道,声音里满是最深的憎恶,他唾骂着,路易那一瞬间感觉自己所有的血都涌上了大脑。
他一刀插进了少年的嘴里,将他的舌头割断了一半,“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同样十六岁的少年森然地问道。
“说啊。”他问道,“用你那张狗嘴继续说啊。”
“你不是很会说吗?”他捏着刀柄,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指甲已经划伤了自己的手。
“你这种残渣和无赖,为什么还需要舌头呢。”黑发的少年问道,蓝色的眼睛张的很大,折射着冰冷的光。
“你不是憎恨这个世界吗?”路易问道,“那真是巧了呢,我也憎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