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谁能射的那么准啊,阿比盖尔忍不住在心里想。

又过了一个小时,黎明最冷的时候到来了,虽然还是夏末,但是依旧感到了某种凉意。

欧文睁开了眼睛。

在他甚至没有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一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飞快地穿上靴子,然后拎起了自己的外套,系着扣子,然后冲到了脸盆前面开始洗漱。

这并不是阿比盖尔第一次看到战争中的欧文·多弗拉斯。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路易说欧文是个纯粹的战争动物,她不禁觉得这是对的。

平时的欧文虽然敏锐,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而缓慢的,仿佛因为白色的变异而被逐出鹿群的白色驼鹿,静默地喝着清澈的溪水。

然而当战争真正到来的时候,他绯色的虹膜变得犀锐而冷漠,好似冬夜里蹲守着自己猎物的狼王。

他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

“还有十分钟,就要集合,半个小时后,就要上路了。”他简短地说,一把将毛巾从架子上扯了下来,擦了一下挂了回去,水珠在空气中被夏日的温度蒸发了。

然后他戴上了帽子,走了出去。

莱纳斯愣住了。

“刚刚。”他低声说道。

“刚刚那是欧文·多弗莱斯其人啊。”阿比盖尔笑了一声。

“我有点后悔让诺瓦走了,”她笑着说,“现在我怕不是得用两条腿跟着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