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兰先生。”他在路上被人叫住了,是他的一个学生。

“有什么事情么?”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学生跑了过来,抓住了他的手拐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满满的都是横七竖八躺着的人。

“从工厂退下来的,生产圣物的。”学生说道,“现在肺病很严重。”

“如果粉尘很多的话,应该换岗的。”莱纳斯匆匆地说,然后开始检查病人。

“理论上吧,”学生轻声说,“先生,应该怎么办?”

“这么大规模的,”莱纳斯抬起手按住了太阳穴,“你容我想想。”

“现在人手太紧张了,您也知道没被把持的工厂不多,宣战之后,神域的人在走之前把厂子都毁掉了,现在不只要生产,还有其他工厂的抢修,也没办法。”学生说道。

“护具没法配备么?”莱纳斯问道,“如果是生病了再处理,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治疗这么多人。”

学生摇了摇头。

“主要是他们之前也不知道会生病。”

“这样对劳动力的损害更大。”莱纳斯说,“所以还是安排得当才是长远之计。”

“但是事已至此,我尽力吧。”莱纳斯说道,他走了过去,“你把能找到的人都找到,开始安排灌洗。”

“好的,我去把有经验的人都叫来。”学生说。

“人数太多了,你把只要做过实验的学生都叫来吧,给兔子老鼠做过手术的也都叫着。”莱纳斯低声说,“现在也不是能讲究的时候了。”

“会没事的。”莱纳斯走过了过去,伸出手放在了工人的手上安慰道。

工人费力的呼吸着,张开了嘴,“先生,这个复杂么,我叫我种田的老婆过来学学,以后不麻烦先生了。”

“我们也不知道应该付先生多少钱,给少了对不起先生,多了我们也没有。”

“以后不可以这样了。”莱纳斯轻声说,“人没有几次机会这样的,然后就会死了。”

工人呼吸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