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欧文的尸骨和田地都处理了,就只剩下他的房子了。
阿比盖尔一个人推开了门,她来过这里,莱纳斯也在这里借住了一段时间。
他们对起居室或者书房都很熟悉了。
只是他们还没有谁进过欧文自己的房间。
阿比盖尔推开了那扇门。
他住在二层朝北的房间,对着广袤的覆盖着白色浓雾的山陵。
这是欧文·多弗莱斯最后的秘密。
也许是埋藏着真正的他的地方。
阿比盖尔以为会和他在首都的公寓一样,是一间简朴的军人的住处,或者有些东西,但是不多。
她没有想过,她会推开的是这样一间房间。
木制窗子插的好好的,白色的窗帘静默地立在窗边,下面放着一张桌子,另一边是玻璃柜门的杂物柜,白色的床单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灰。
明明是初冬。
但是阿比盖尔感觉自己走进了某种阳春之中。
因为墙上贴满了素描或者水彩。
是大片大片盛开的蔷薇花。
淡粉色的,层层叠叠的,似乎带着香气和日光一般,灿烂的盛开着。
一层一层的习作贴在墙上,然后蔓延到天花板,阿比盖尔躺在了他的床上。
穹顶上盛开着不夜之乡的花园。
阿比盖尔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欧文似乎总是在自己的速写本上画画,在初次见面的游轮上,在雪国艾德里安家的住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