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呢?”青年不快地说,“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我就是唯一的神明,你无论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一瞬间送给你。”
“也许是这样的吧。”莱纳斯轻声说,“我本来想,也许您是个旅行者,从无义务对我们负责,但是您对其他旅行者的态度属实令人震惊。”
青年摇了摇头。
“我为何必须和他们同病相怜。”他说道,“更何况他们可悲的平凡的碌碌无为的人生,能在这个我送给他们的游乐场里大放异彩,他们会感激这样的生命的。”
“失败者么?”莱纳斯轻声重复道。
“对你来说很难理解吧。”青年说,“在这个世界活的不太好的人,但是到了另一个世界就会混的风生水起,当然了这种人本质上也不过是喜欢从你们身上寻找优越感的人渣罢了,所以我当然也不会留下他们。”
“我猜你觉得我们会为此感谢你。”莱纳斯低声说。
青年垂下了眼睛。
“不,我没有这么觉得。”他笑着说,他伸出手指了指胸口,“看你们的态度,应该已经恨死我了。”
莱纳斯没有说话。
青年似乎自己想通了什么。
“你没有什么要问的了么,在我处刑你之前。”他问道。
“有。”莱纳斯说,“满足我一点无聊的好奇心。”
“可以。”青年慷慨地说。
“她是谁?”莱纳斯问道,“那个在壁画上和您一起的女人。”
青年下垂的眼睛睫毛似乎颤了颤,他的脚跟在十字架上撞出了一点细碎不安的声音。
“你觉得呢?”他反问道。
莱纳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