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很要紧吗?”她看着自己的鞋子,笑了笑,“他们切切实实帮助我了。”
“他们让我没那么可怜了。”
“这不是很幸福么。”
文森特屏住了呼吸,喝干了下一杯。
“这种药剂真的能克制我的血脉么?”他问道。
“暂时处于实验阶段。”阿比盖尔说,“但是人活着又不是为了去死的,所以只要还有可能,你就得喝下去。”
文森特点了点头。
他其实不懂自己为什么还要挣扎,他已经把自己的情报送到了,他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留恋了。
但是阿比盖尔希望他活下去,为此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些奇奇怪怪的古书,然后照本宣科地给他配了一堆药剂,然后用充满希望的大眼睛看着他,敦促他全都喝下去。
文森特只能拿起杯子,用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气概喝了起来,他没有想到阿比盖尔会和他聊起自己从前的事情。
“活着这件事不是为了什么。”阿比盖尔说,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鞋子上,“就是想活着而已,这个理由就已经很高尚了。”
文森特沉默地拿起了另一个杯子,然后一饮而尽,他感觉自己沸反盈天的血液暂时被压制了下去,恢复了平静。
“如果说你不该出生的话,那么我这种连走路都学不会的孩子都有很多人喜欢呢。”阿比盖尔说,“所以什么不该活下去,什么被诅咒的血脉,都是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