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把我赶回去。”阿比盖尔说道。

文森特点了点头,“按理说,这个世界的召唤魔法是单向的。”

“您觉得白巫师,是个什么样的生物呢?”文森特问道。

阿比盖尔思考了一下,“可能和我是同种生物吧。”她说,“因为不是出生在这个世界的,所以不会受到以太富集的诅咒和困扰。”

“所以可以变得更强。”她轻声说,“然而欧文·多弗莱斯还是成功刺伤了他。”

阿比盖尔抽出了一把匕首,放在了自己的手掌中,她用力地握了一下,然后血液从指缝中流了出来,“你看,我也会受伤的。”

“我应该也会死掉的。”

“他应该也是这样的。”阿比盖尔说,“所以我倒是没有那么害怕他了。”

“既然能被打伤,的确就没有那么害怕了。”文森特说,“所以欧文即使会被杀死,也要试试能不能让他流血么?”

“是啊,”阿比盖尔点了点头,“但是自从知道他会流血之后,的确很多事都可以好好谋划了。”

“只要能让这件我们从来没有想过的事往前一小步,”文森特轻声说,“就可以血没有白流吧。”

他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在剑峰上擦伤了,血珠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他迟滞地看着它,似乎对此感到了很大的兴趣。

阿比盖尔看着他,金发青年就这样静默地看着自己流血的指尖一言不发。

她知道,他不能流泪,因为他现在是雪国王室的唯一血裔,眼泪是软弱和服输的表现,不能出现在他的脸上。

所以他就这样凝望着自己的血珠一滴一滴地滚落下来,掉在白色的地毯上,开出了一朵绯色的艳丽的花。

文森特·冯·艾德里安从来没有因为他的姓氏自豪哪怕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