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那帮家伙,睡得很沉,打呼噜、放屁、磨牙……许雯丽嫌弃够呛,索性推开门感慨:“还是外面空气好。”
林莫奈回厨房看着锅,许雯丽抱着臂膀,有点冷,但不愿进去。
陆沉水没给她一个眼神,铲雪之后,拾起被风吹倒的扫把,扫尽残余碎雪,店门前干干净净。
清冷的街头,只有他起大早扫雪,干活又利落,侧脸在被晨曦镀上一层金红色,下颌线和她的人生计划一样清晰。
陆沉水扫完雪,直起身,跺跺脚,总算看她一眼。
她故意挑理道:“跟她都能说一声天冷回屋,对我连个眼神都吝啬,见过偏心的,没见过你这么偏心的。”
“冷暖自知。”陆沉水的鞋帮照着台阶磕了磕,头也不抬道:“昨天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是是是。”许雯丽心里头泛酸,偏生说不出一句违心的气人话,只能委屈嘀咕道:“你说清楚也得给我时间不是,我要是说不喜欢就不喜欢,我早就不喜欢你了,从小到大都没人拒绝那么狠,就你。”
她语气自带女孩子的娇嗔,换一般人听了要心疼,再不济哄两句漂亮话。
陆沉水却一言不发,重新点根烟,深吸慢吐,看都不看她,话却是对着她说的,有警告的意思:“别找她说有的没的。”
“谁说了?”许雯丽计较,抓起门把手那坨被落下的雪,气呼呼走到他跟前,往他头顶扬,嗔怒道:“少在那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
雪灌进脖子里,陆沉水略微低头,抖了抖衣领,没理她。
她自知没趣,直接回屋,乌烟瘴气扑面而来,她皱着眉头往厨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