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日落傍晚,他们坐上摩天轮。
从薄色暮霭中缓缓升起,林莫奈望着窗外的每一处景,脑海里都有他们共同游玩的记忆。
陆沉水靠着椅背,大长腿伸到她的椅子下,鞋帮轻轻地碰了下她。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避开。
少年眸光深沉,左边脸被晚霞映得绯红,眉心至鼻翼,蔓延至唇线,再到下巴,右边脸肤色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
正如他本人矛盾地存在着,初见时冷若冰霜,接触久了才知道他内心热烈似火,所以她心底的冰封才会被融化。
林莫奈眉眼弯起,浅浅的笑。
他也勾起唇,淡笑道:“节日快乐。”
她笑得灿烂道:“你也快乐。”
那晚,林莫奈睡得很香很甜,梦里,他向她告白。
她激动地说我愿意,从床上滚落下来摔醒了,林莫奈揉揉手臂,无奈地摇摇头。
回到山城,胖墩墩的兔子和哈士奇气球拴在她的卧室,她重新投入到学习,做不完的数学题。
忙碌时还好,稍微闲下来,林莫奈都会想起陆沉水,尤其盯着那两只气球,关于儿童节的回忆如凶猛潮涌。
这种念头不受控制,她越压制越反弹,学习到深夜,热得有点睡不着。
她开着窗,窗台放着她从楼下隔壁花盆剪回来的花。
她一瓣一瓣地揪,嘴里念叨:“不喜欢我,喜欢我……不喜欢,”她叹口气,自言自语道:“三局两胜好了,不喜欢我,喜欢……可恶,”她暗暗生气,“怎么又是不喜欢!”
第三朵还是不喜欢结尾,气得林莫奈扬手丢了花瓣,给自己惹生气了,赌气道:“不喜欢我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