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干脆变成男生们的混战,一个倒了,其他人蜂拥一起扬雪,之后又有人趴上去,一个叠一个,像是叠罗汉。
女生们累了,到一旁踩雪玩,或者干脆拿树杈写字,林莫奈偷偷跑到更远的地方,拿着树杈画了颗爱心,爱心里写上陆沉水的名字。
她拍了照,朝着冻僵的手指呼口气,发送给陆沉水,附上一句:陆沉水,下雪了。
晚上,她在日记本里写道:
当我说:陆沉水,下雪了。
其实是想说:陆沉水,我想你了。
你在未知的城市,有没有想我呢?
翌日,林莫奈有点着凉,她放弃锻炼,在床上躺了半天。
段修成吓得够呛,打电话给她:“严重不啊?用不用挂吊水?”
他还批评一旁的简景辉,大意就是,都是你的错,你非说打雪仗能散心,这下散病了吧?
她咳嗽两声,声音有点哑:“我没事,下午就去学校了。”
大家都劝她休息,她还是爬起来,慢慢走到学校。
赵桂芳也说她:“干嘛非得过来啊?万一折腾严重了可不好。”
她垂着头,半晌轻声说:“太安静了。”
“嗯?”
“家里太安静了。”林莫奈重复道,一旦安静下来,她会忍不住胡思乱想,关于陆沉水的猜测,她心里祈祷是好的,但总忍不往坏了想,她真怕他出了事,“如果一直不回来,是不是应该报警呢?”
至少现在还不能报警,林莫奈不能理解,有什么是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