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他吗?爱的。
现在还要继续吗?不要了。
或许陆沉水真得有难言之隐,但也无法否认,她不被信任和依赖这一点,她一无所有,没有资格责怪陆沉水不和盘托出。
她在信里写了那么多种可能,把划分界限放到最后,那是她最不愿,最不希望走的那条路。
但陆沉水偏偏选择这一条,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他拒绝,她离开,这是她最后能为他做的事。
夜色很深,林莫奈坐在窗边,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后悔,她当时应该把照片拷贝下来留存的。
现在她剩下唯一与他有关的,是那串佛珠,她摘下来,放在背包里。
深夜,失眠的灵魂从不孤单。
林莫奈睡不着,陆沉水也一样。
他站在柜台前,盯着早就停转的八音盒,带着圣诞帽的少女骑着麋鹿,仿佛永远定格。
陆沉水深吸口气,回身去抽屉里翻来电池换上,熟悉轻柔的音乐响起,他闭着眼睛趴在柜台上,又回到那个圣诞夜。
13班今天正式填志愿,班里闹哄哄,赵桂芳来回踱步检查。
不是忘了写学号,就是用错了涂卡笔,段修成时不时歪头看她填了什么。
全部只有陆沉水没事人一样,赵桂芳见状叫他出来:“陆沉水,你别忘了,你当时怎么和学校约定的。”
他嗯了一声,淡声道:“我会交的,我直接送到您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