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能不能跟我去一个地方?”他坐下喝口茶水,像是退休老干部,还啐了口茶叶沫子。
“能。”
她脱口回答,他眉眼弯着笑:“你都不问我,让我想起那次带你c市,”他回忆那时的凶杀案,仍有余悸,“以后不能让你一个人待着。”
他们买了票,飞机几十分钟就到了。
她下飞机,随着他坐上火车,又转大巴,兜兜转转,她终于确定,他要去哪了。
熟悉的小镇,熟悉的三轮车,他熟练地拎上行李,让她坐里头。
“你来这里,是给阿姨扫墓吗?”她之前听他说过的,母亲葬在这边,他点头:“明天是忌日。”
“啊……”她愣了愣,“那现在去哪?”
她拍了拍车座地下的行李箱:“看你拎着挺重的,都要拎过去的吗?”
他笑着摸摸她的头,像是在看大龄智障儿童,被她拍了手,瞪了一眼,才稍微正经些:“这是要送人的,一会你就知道了。”
三轮车驶过颠簸路,晃得稀里哗啦,好像随时要散架。
他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兜里:“抓着点。”
一路颠得屁股生疼,车子的走向,让林莫奈的脸色不大自然。
她预感到了,但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等三轮车走到村庄后面那一趟往里开的时候,林莫奈抓紧他的衣服,眉头拧着问:“你这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