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一次给我发消息也是八月初,他最后一次叫我的名字,是在网络上,看不见表情,听不见声音,他说林薏,你会怪我吗。
九月杀青离组。
照片里,我看见他的耳朵上有了一个耳钉,只有左耳一个,像他笑起来的眼睛一样闪烁。
男同学转交给我那个信封,就是九月份。
我在时间的缝隙里,拼命寻找着我们交错的蛛丝马迹,试图单方面证明,我和周嘉也还没有走散的证据。
这个夏天就这样在漫长的消磨中结束了。
然后,我在九月开了学,出发去帝都。
我行李不多,只带了一些洗漱用品和最近这个季节的几套换洗衣服,装起来总共也就一个行李箱。
这个画面其实不是第一次。
上一次,是我十五岁时从帝都回到南苔市,那时候我妈妈也在,路上没跟我说一句话,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打,有她的黏腻喊着的宝贝,有她一同聚会的贵圈密友,还有林家那位我的生父。
她在电话里温柔体贴的应着放心我陪着薏薏呢她在我旁边,然后把电话递给我,温柔地哄我:“来,薏薏,跟爸爸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