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虞青宴约了简声。

“身为oga,我也不愿你再和顾世延扯上什么关系,但作为念念的主治医生,关于她的真实情况还是需要告诉你的。”虞青宴拿出一沓报告,这里面包含了念念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就医资料。

简声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翻阅,他没有勇气翻。

虞青宴对念念的病情了如指掌,即便不翻阅资料也能娓娓道来,说道:“念念是早产,加上你生产前受了惊吓,孩子出生后情况一直不是很好,在保温箱里住了一个多月,这些你都是知道的,三个月后她被查出了腺体功能性障碍,无法自主发育,需要外界的助力,但那个时候她很需要母体信息素的滋养,顾世延找不到你,只能用人工信息素代替,可效果不是很好,导致现在念念的免疫力不高,腺体发育迟缓,经常生病,你今天看见的情况在过去的五年里常常发生,如果能有母体信息素的供给,她的情况会好很多。”

当年简声因为发生意外,从楼梯上滚下去,又经心情大悲大痛,导致孩子早产,一出生就进了保温箱,没多久简声就出院了,那个孩子他看都没有看一眼。

简声像是被戳中了某个痛处一般,怒道:“那都是顾世延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的一意孤行,我根本不会怀孕!造成这样的结果也是他必然要承受的!”

但他隐在桌子下的手紧了紧,念念痛苦的神情、小小的腺体插满管子的情形都还历历在目,他应该狠下心的,那是他当初离开的条件。

微风轻轻吹动,纸张随风翻开了几页,露出了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刚刚出生不久的念念,眼睛都还没有睁开,瘦瘦小小的一个躺在孤零零的保温箱里。

孩子生下来后他一眼都没有看过,他也不想因为孩子再和顾世延扯上什么关系。

可只不过才和念念相处了短短几个星期,他就心生了不舍。

简声面上的纠结,虞青宴全都看在眼里,“我只是一个传话者,具体情况都告诉你了,如何选择你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