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念高一的时候,就能靠自学的手艺缴纳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了。上大学时,她也没问家里要过一分钱,一直都是自给自足。
在簪娘圈里,望舒算得上是年少成名,她把握住了这个机遇开了网上店铺。
大学四年,她将所有私人时间都花在店铺上,几乎每天都是赶订单到深夜。短短几年时间,她的网上店铺已经成为颇有名气的老牌店铺了,新客多,回头客更多,从最初的每个月赚几千,到后面稳定的上万,最多的那一个月,望舒赚了整整五万块。
大学四年下来,望舒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就凭靠自己攒了小几十万的存款,这也是望舒远赴扬市学艺的底气。
她去扬市后,接的客单虽然少了,但是租房费用和生活费用也是够的。
望舒话音落后不久,虚掩的门扉被陈萌萌推开了。
她低着头,落寞地离开了。
望舒看了眼坐在屋里叹气摇头的师父,也跟着轻轻地叹了声。
来这里三年,她很明确地知道师父的理想和担忧。
眼下会通草花的人寥寥可数,他是唯一的通草花非遗传承人,而他年事已高了,头发也早已发白,常年累月伏案做通草花已经让他的身体全是职业病。
也许再过一两年,他就做不动了。
没有一个称心的接班人,他一直很忧心。再这样下去,也许再过十几年,二十年,三十年,这一项非遗传统技艺就会失传。
也许到时候就只能在历史的长河里浅浅窥见通草花的身影。
望舒也不知如何安慰师父,低声跟戴成叶说:“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微信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