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应淮坐在窗边,腰背被固定带将身?体和轮椅固定住,复建过后的汗水在他的病号服上洇开,一?向有些洁癖的他浑然未觉。
他低着头看着各类财经报刊弹跳出来的信息,手指不断在手机上上下滑动着看不断有人发?来慰问?或者是询问?的信息。
但他也只是看着,没有回过一?条信息。
集团执行总经理辞职的董事会公告他不是没看过,那些几乎是同?一?个模板掏出来的辞职公告曾经是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他手上的股份不会少,钱也不会少,只是其中的酸涩,其他人也难以理解。
当商蓁下班回来的时候,霍应淮依旧坐在窗边,沉默着不知道想些什么。
随着越来越炎热闷热的天气?,杭城的天黑得越来越晚,完全天黑已经要七点到八点,所?及即使?是下午五点多的阳光,也依旧炙热耀眼,在与晚霞交替前孜孜不倦地散发?着自己的强烈的紫外线,在一?日的最后完成?晒黑行人的当日的kpi。
窗户旁的窗帘大开着,光直直地打?入房间内满室昏黄的余晖,商蓁换好鞋走到霍应淮的身?边,手肘搭在他的肩膀上,手臂环绕在他的胸前。
“回来了。”
霍应淮握住她的手臂,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拉过她的手臂,自己将头轻靠在她的手臂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