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讲恐吓要挟的话,大多是嘴硬,没有胆子谋杀。但能进得东五山的女人,都是敢下狠手的。
自从听了陆姩讲起树木毒性,马水蓉吃饭没了胃口。
今天午饭就有两根芹菜,马水蓉故意把芹菜夹给另一人,让别人充当试毒小白鼠。
她半信半疑,这天没有再找陆姩和李黛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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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当家给儿子申请外出就医。
典狱长满口答应,备好了放行条。
司机早已候在东五山大门外,听到铁门一响,他深深地鞠躬:“陈少先生。”
陈展星拉开车门,翘起腿,吐气如山:“去月色。”
他被逼得不行。光是想一想陆姩在铁网下的样子,他恨不能将她折磨到哀苦求饶。她在东五山有恃无恐,驮着白白的雪在他面前晃,又嘲笑他的难耐。
这个女人的眼角眉梢,全是绵绵细针,在无数个夜晚扎疼了他。
车子停在月色。
陈展星身上穿的还是东五山囚服,灰色的底。
他拿起车里的一件西装外套,披上去,大摇大摆进去月色。
门前的人齐齐鞠躬:“陈少先生。”
陈展星刚衔上一支烟,突然被迎面一个女人撞到,他伸手揽住对方的腰。
女人抬起脸,水汪汪的大眼睛映着天花上的水晶灯,莹润明亮,很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长了一张神似陆姩的脸。早听彭安说有个女人与陆姩长得相像,陈展星这时见到才知,是真的像。他拿下烟:“这位小姐,没摔着吧?”
“没有。”柳枝挣脱了他的手,望着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