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姩再一看对面的法国餐厅。刚正不阿的巡警只是坐在馆子里吃几笼汤包,她一个东五山的罪人哪好意思去法国餐厅?
她过去:“长官。”
张均能一顿,舌尖尝到了浓郁汤汁。“柳小姐。”
陆姩弯起笑:“今天与长官特别有缘。”
他跟着笑:“吃午饭了吗?”
“还没有。”
“坐下来吧。”
“谢谢长官。”陆姩撩撩裙子,就着矮凳坐下来。
张均能招呼老板过来,加了三笼的包子:“抱歉,不知道柳小姐喜不喜欢吃汤包。”
“我之前天天啃馒头,能吃上汤包已经很知足了。”
张均能的笑容淡了一下:“我到时候嘱咐他们多关照你。”
陆姩却摇头:“张巡捕,不用做勉强的事。”
“我不勉强。”也许彭安说得对,是他太拘泥于身份了。
“张巡捕,你已经很关照我了。”
李黛说过,巡捕个个凶神恶煞,严刑拷打的时候比犯人还残忍。陆姩从拘禁所到东五山,没有受半点皮外伤。张均能查案还能处处体贴,时时照顾,对她来说,他是绅士。
“柳小姐,听说你中毒了,身体怎么样?”
“送医及时,没有大碍。”陆姩摸了一下脸,“脸色肯定很差,涂上了胭脂,没吓着你吧?”
“柳小姐不涂胭脂也行。”
陆姩只当这是安慰人的话。谁不知道,在东五山的人熬过来的人,都是脱了层皮的。
*
吃完了包子,张均能要送陆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