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什么菜,去床上躺着?”她赶着他走,“去去去。”
彭安一路被推上了床。可能是怕她又对他上下其手,他索性自己躺上去:“陆小姐,你中午想要吃什么?”
陆姩皮笑肉不笑:“你不好好休息,中午我就把你炖了来吃。”
她出去,装了一盆冷水,到楼下剪了一块花色的布,又进来了。
彭安阖了阖眼,再睁开:“陆小姐,我休息休息就好。”
“闭嘴。”陆姩把花布浸入冷水里,拧干之后,折叠成方形,放到彭安的额头,“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他沉默。
“问你呢。”
他望过去一眼。
“我命令你说话。”
“不知道。”他闭上眼,渐渐的,思绪停滞直至睡着。
他的呼吸平稳了。
陆姩帮他摘下眼镜,发现他不止额头发烫。她摸摸他的脸,他的脖子,又去拉他的手。
他一身都在烧。
“大弱鸡。”陆姩没好气地说,手上却细心地反复地为他更换额头上的布。
彭安的眉头越来越紧,汗从皮肤里渗出来,她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陆姩忍不住用手指在他的眉宇拂了一下。
病着的彭安特别乖,但却是辛苦的。
他这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万一高烧迟迟不退,留下后遗症就麻烦了。
大房间的衣柜留有几件老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