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安排。”彭安耳边温热。
陈展星说过,陆姩柔情似水的时候最危险。
但,美丽极了。
*
陈展星在露台吞云吐雾,一点也不像伤势过重,休养生息的人。
彭安没有再去夺烟:“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陈展星的薄唇上都是烟圈:“上海被攻陷了,国军退至苏州。”
彭氏夫妇和柳枝就在苏州。
彭安双手插在裤袋:“我已经安排我的父母来香港了。”
陈展星呼出烟圈:“我们云门在上海打下的天地,都要功亏一篑了。”
“鹰记的那批货,佐佐木要呈上汇报。”
“你能稳住仇博裕就行。”
“你别闲着,去查一查仇博裕。”
“查了,都在查,不过有人的尾巴藏得严严实实。”陈展星的眼神闪过一丝光,“对了,陆小姐光顾了一家制衣行,两次。”
“知道了。”彭安问,“绣球花是不是有毒?”
“剧毒。花蕾含有cyanogenic glysides,中毒症状类似□□。”陈展星拿下嘴里的烟,“听保镖说,陆小姐从制衣行出来,又去花市买回来几株小植物。不会就是绣球花吧?”
“春暖花开是个好兆头。”彭安望着楼下。“来年春天,不止绣球花开,园子里也花团锦簇了。”
陈展星不怀好意:“只怕她有心让你化作春泥。”
*
彭安从露台出来,正好陆姩下楼来了。
她围了一条宽大的白围巾,裹得松松,将她的脸蛋衬得小巧艳丽。
彭安关心地问:“女佣人有上去处理你的事吗?”
她点头:“已经妥当了。天气这么冷,我以为香港要暖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