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没想到她问这个,顿时以手抚着她的额头:“不烧啊,怎么净说胡话。我看了这么多年的病,也曾专门替产妇治病过,从未遇到人生下狗的事情。”
甄芙心里更加确定了孟妈妈绝对是让人算计了,她看向顾先生道:“我看了《山海经》里突发奇想的,是了,您知不知道那位徐夫人得的是什么病?”
顾先生缓缓道:“我听说是瘿瘤,只是这瘿瘤要治起来并不难,我不懂为何千里寻医,并以百金许之。”
这个所谓的“瘿瘤”就是传说中的大脖子病,正常大夫都可以治的。
“我看也许有其它的问题,不好宣之于口。”甄芙也能理解,女子有些隐秘之处的急病不好多说。
顾先生点头:“我想也是。是了,你真的准备跟我去临淄后回金陵啊?”
甄芙想也没想就点头:“我娘现在的日子过的很好,莫叔父是难得的好人,这样也就够了。至于我,说真的,比起成婚生子,我更想多在您这儿学点,以后的事情先走一步再看一步吧。”
“好,这一路上舟车劳顿,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你母亲放心你出来,我这个做先生的可是很严厉的。”顾先生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甄芙坚定道:“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师徒两人说了几句话,不免提起来接她们的人的身份,顾先生道:“徐家说起来也是齐国公卿,家中在齐国任大夫,这田缨则是徐大人的内侄,徐夫人嫡亲的侄子。”
“原来如此。齐国和南梁还有宋国都是国力十分强盛的诸侯国,我听说齐国的稷下学宫,有贤士上千人。还有临淄城十分富庶,行人摩肩擦踵,商铺林立,真是向往极了。”甄芙始终把事情往好处想。
顾先生莞尔,她看着甄芙想起她年轻的时候,在闺阁中她和小姐妹也是这样相约去看金陵的灯会,能够有片刻的悠闲,都能开心好几天。
因此,对她时不时往外看的时候,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路坐马车而行,顾先生年事已高,田缨考虑的很周到,但凡有驿馆和大一点的客栈,都会让她们下来歇息。
孟妈妈生□□洁,甄芙一进门,她就催着她沐浴:“赶紧的,我已经让萱草去提水了,姑娘家不能发懒啊,要不然身上就不香了。”
“知道了,我的好妈妈,现在人家想坐一下嘛?”甄芙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