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汀做胸针做得入神,手机调成了震动模式,唐林深的第一通电话他没接到。
唐林深的冷汗更多了。
第二通才接的,路汀许久不说话,声音有点干,“哥?”
唐林深还未来得及松口气,说话有点急:“小鹿!你在哪儿?”
路汀惊了惊,吓了一跳:“在、在花店。”
“徐俏俏到花店了,说没看到你。”
路汀说:“我、我在后屋,关门了,没听见。”
唐林深这才松口气,听见路汀闷哼的鼻音,又哄他:“被我吓坏了?别怕。”
这类似甜言蜜语的强调钻进路汀耳朵,又轻又痒地挠人。
路汀受不住,颤着声儿说没有。
唐林深柔和地笑,又说:“小鹿,我中午有场手术,午休不能过去了,午饭想吃什么?我给点食堂外卖。”
路汀馋了,挨个点菜,也给徐俏俏点了一份。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唐林深去忙了。
路汀开着轮椅出去,跟徐俏俏说了声对不起。
徐俏俏眨眨眼,她并不存在的母爱突然泛滥了,自己都觉得惊讶,压根不会跟路汀计较这些。
路汀叫她俏俏姐,唐林深教的,反正把徐俏俏哄得心花怒放。
花潮重新开张的第一天,生意不算好,很多花都没到,店里空捞捞的,只有玫瑰。
路汀包着玫瑰花束,徐俏俏跟他聊天,气氛相当和谐。
徐俏俏回去查过资料,知道自闭症患者有一些应激敏感点,她暂时不知道路汀的敏感点在哪儿,于是话题不围绕本身,全去了唐林深和张映水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