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暖气充足,唐林深把路汀放在床铺上,让他别动。路汀把自己裹得紧,就露出一个脑袋,眼睛跟着唐林深的动向走,偶尔唐林深偏头看他,立马就躲开了,跟猫捉老鼠似的。
唐林深打开衣柜,他正正经经地说:“小鹿,你的那套睡衣湿透了,穿不了,先穿我的凑活一晚上,好不好?”
“哦,好呀。”
唐林深又说:“改天有空了再去趟商场,多买几套备着。”
路汀也说好。
其实唐林深也湿透了,他就装,装得清风拂面自岿然不动。
这一通折腾下来,已经凌晨两点了,还没完事,再熬一熬能看场日出了。
路汀有点儿困了,但入睡困难,他窝在唐林深胸口上,任凭唐林深给他吹干了头发。
唐林深的睡衣对路汀来说有点大了,稍微动一动,领口就朝下滑落,露出锁骨,有些景色就一览无遗了。
路汀不自知,唐林深也不好太流氓了,他时不时揪下滑的衣领,说一句“别着凉了”,相当道貌岸然。
“哥,”路汀迷糊得不行,眼睛半阖,“好了吗?”
“还没,再等会儿。”
路汀问:“还要干什么?”
唐林深没说,他收起吹风机,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了瓶药出来。唐林深上药地动作很轻柔,但消炎药水渗进伤口还是疼,针刺似的。
路汀不困了,“哥,轻轻轻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