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你了?”
“没有,”路汀歪着脑袋伏在唐林深肩头,双腿夹在他腰上,被带着走出了浴室,“我怕等会儿又说不了了。”
三而竭,说的就是路汀这样的。
房间靠南边有个小阳台,出去就能看见溪流,纱窗门紧闭着防蚊,门边有一张沙发,唐林深把路汀放在沙发上面坐好。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可现在抬头能看见月光。
唐林深捧起路汀的脚踝,脚底都红了,“疼吗?”
“不疼,”路汀的眉目盛满了笑意,“哥,你也坐。”
沙发是担任沙发,再挤不下一个人了,唐林深故意问:“我坐哪儿?”
路汀往一旁侧了侧,拍拍空出来的位置:“坐这儿吧。”
“当我纸片人呢,”唐林深哭笑不得:“你干脆坐我身上得了。”
路汀眨眨眼,觉得也行,就说好。
好不了。
如今唐林深碰不得路汀,一碰就着。正事还没说呢,这回不能再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唐林深半靠着坐在沙发扶手上,也挺软的,他摸摸路汀的头,问道:“小鹿,你想跟我说什么?”
“哥,”路汀不算从容,他揉着右掌,一开口又紧张上了,且缓且慢地说:“我这几天心情不好,很焦灼,所以手总疼。”
唐林深蹙眉,把路汀的手裹了来,“怎么不告诉我?”
“不敢。”
唐林深问:“为什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