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了车，看到司机原来是早上被她遣走的那个，这才知道蒋砚口中的程禹就是他。

他身边的人，周央并不熟悉，也没见过多少，之所以对这个程禹印象深刻，是因为去清城的时候，他就是其中之一，而他就是手里拿着枪的那个。

周央看得出来，这年轻人有点沉默寡言，今天的这两次面，除了电话里跟她说到了之外，见了面，他也只是冲她淡淡颔首。

本来还想着问他去哪里的，想到他可能不喜欢说话，周央想了想，直接拿起手机，给蒋砚发了信息。

然而，信息发了几分钟都没有收到他的回复，她往外面看了看行走的路况，她看得出来这路线并非去蒋砚的公司。

“这是要去哪里？”她最终还是开口问了前面的年轻人。

周央这话刚落，车子便停了下来，她的视线往挡风玻璃外面望了过去，一条长长的队伍，塞车了。

闻声，程禹回过头来，他应了声：“到盛世。”

车厢内虽然有些昏暗，不过周央这次倒是很认真的看了一下回过头来的程禹，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一脸正气，又带着一份跟他这个年龄有点不相符的严肃。

剃着板寸头的他，让周央想起了相册里大学时期的蒋砚，不过程禹这性格，跟他一点都不像，倒是跟蒋沉挺像的。

同样的寡言，同样的严肃，同样的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

蒋砚呢，只有在陌生人的面前是这么个样子。

想到这里。周央的嘴角微微翘了下，她嗯了一声，又道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