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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铭、顾邈在一边眼巴巴地看。

他们其实也想过帮忙。但一是没耐心,二是不细心。非但帮不上忙,还浪费黄纸。

白争流干脆打发两个人去写悼词。

这就是傅、顾两人的强项了。九王爷自小接受的教导自不必说,顾邈同样出身于江南巨贾之家,年幼时父母给他请的先生最低也是翰林学士。

两人精神一振,商量几句,就开始运笔如飞。

没一会儿,傅铭放下笔,吹一吹纸上的墨,道:“好了!诸位,我读给你们听听?”

其他人:“读。”

反响不太热烈,但傅铭很会自我勉励。他昂首挺胸,念出一串儿华丽哀切的长文。

顾邈听得抹眼泪,白争流、梅映寒,加上一边儿的王氏:“……”

白、梅两个还好,虽然很多用了典的地方他们没太听明白,但大概意思是弄懂了。

无非是“我们路过贵地,听闻了柳夫人您的事儿,为您感到深深地难过痛苦。黄氏毒妇死有余辜,其他人为虎作伥同样死了活该,但是我们是无辜的”。

中心思想暂且不论。白争流转向王氏,问:“阿姐,你听懂多少?”

王氏茫然:“啊,这位郎君已经念完了吗?”

白争流皱眉,对傅铭说:“你写得不行。”

傅铭一愣:“为何不行?”

他前面还在想呢。自己过往与兄长的儿子们一起读书,课业一直处于中流水平。没人夸他,也没人打他手板。

其中是有九王爷刻意低调的原因,但自己肚子里究竟有多少墨水,傅铭还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