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只觉得这样的食物粗粝,现在却能从中察觉好处。
一块大饼,是没什么味道,却足够填肚子。加上饮水,“咕嘟嘟”几口下去,钱贵幸福又满足地一擦嘴巴:“洒家这辈子值了!”
白争流忍不住笑道:“钱大哥,莫要这么说。等我们所有人一同离去,外面总有更值得的事情。”
钱贵人跟着笑:“正是,白大侠说的正是!”一顿,嗓音变得徘徊不定,犹犹豫豫,“唉。我说这话,是有些不合时宜。只是……只是几位大侠,你们到谭家庄的时候,可有听到什么风声?
“我想着,我就这么‘丢了’,商队总该做出几分反应。”
白争流回想:“不曾听说有什么商队寻人的消息……梅兄呢?”
梅映寒道:“我也并不记得。”
君阳、君陶:“仿佛没听到什么信。”
钱贵脸上露出苦色。
白争流见状,想了想,安慰他:“我们几个到谭家庄的时候也晚,又一心打听两位前辈的事儿,难免有所倏忽。再有,商队丢了人,怎么也该去县城报官。这么一来,我们就更不知道状况了。”
钱贵叹道:“也是。”
往后半天时间,几人统统消磨在谭家后院。
这依然是就聂、卢夫妇总结出的经验。正院那些虽然不是被山匪屠了的谭家人,可一个个也早已断了生机,一样颇为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