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贵对这个安排欣然接受,聂、卢夫妇也松一口气。
等谭员外离开,屋门关上,聂清娥对新来的四人解释:“那些来谭家的山匪基本只会在主院打转,这后罩房原本就是我们不敌时藏身的地方。在这儿安置,倒也省事。”
卢青:“只是咱们在这儿住了,不知晚上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钱贵听着这话,脸色微苦。君陶又拍拍他,安慰:“钱老哥,你且安心。今天晚上,我和阿兄便守在你身侧。”
白大哥、梅大哥当然是要冲在最前面的,师姐和姐夫也有许多经验,到时候一定能灵活应对各种风险。只有他们兄弟两个,初来乍到不说,武功也不如几位前辈。既然如此,不如少给前辈们添麻烦。
君陶心里的算盘被扒拉来、扒拉去,尽量让自己和兄长发挥最大功效。钱贵却不知这小剑客的真实想法,听着君陶的话,他一阵感动:“到时候,便要仰仗君大侠了!”
君陶飘飘然:“嘿嘿。尽力,自然尽力。”
考虑昨晚几人都没好好休息,从此刻到山匪出现的数个时辰,被他们拿来闭目养神。
谭员外在这期间还来了一次。他想让他们与自家人一起吃晚饭,但关键时刻,钱贵又站了出来,“谭老哥,你们一家吃饭,我们凑什么热闹?今日孟家几位大哥着实劳苦,钱某不能与他们争辉啊。这样,等到明日,咱们兄弟再好好喝一杯。”
谭员外看他片刻,脸上透出些遗憾,到底点头答应:“钱兄弟说得不错。既如此,你我明日再聚。”
钱贵这才笑道:“正该如此。”
眼看人走了,身形在回廊中消失,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便要合拢门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