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贵左边挪一挪,右边挪一挪。
他的动作幅度并不算大。但是因为人本身占地面积颇大,稍稍有一点儿动静,都显得非常明显。
这么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白争流叫他:“钱大哥,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梅映寒也道:“正是。如今该是咱们集思广益的时候。”
钱贵深呼吸,点点头:“我是想着,要说‘人’,白天不还有这么多人在孟家呢吗?咱们找个理由,就说来的路上听到了山匪的音讯,担心谭家出状况。就这么劝谭员外,把白天那些人全都留下来!”
众人一愣。
钱贵继续说:“总之咱们现在是知道了,山匪是孟家人,再有就是另外来的,和白天的谭家庄人没什么关联。不过,还是得担心他们能不能留下。”
聂清娥:“能吧。”
众人的目光从钱贵身上转到她的身上。
被旁人这么注视,聂清娥显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紧张。
不过众人皆是心急如焚,难以留心更多细节。聂清娥的这丝紧张,就只有丈夫卢青,加上已经猜到他们夫妇二人古怪的白、梅二人知道。
念及如今所言之重要,聂清娥也不耽搁,迅速开口,道:“我只是这么一想。但那些宾客白天就是寻常村中人的模样,讲话做事也没什么可疑地方。我想,他们虽是会对外来者心有觊觎,可总得来说,还是遵循着一个大规则——按照参加文哥儿满月宴时该有的样子行事。”
众人想着她的话,有的点头,也有的若有所思。
聂清娥无心分辨这些,继续快速说:“这么一来,重要的就是谭家人的态度。就像是我们,如果谭员外邀请我们留下了,我们就能留下。如果不能,他们才要离开——所以,眼下最该想的,还是如何说服谭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