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争流津津有味地听着,对这个猜测十分赞同:“此言有理。灵矿对人好处甚多,咱们早已有所感觉。既然如此,于其他植物、动物,应该也有增益。”
梅映寒:“可惜能在天山上长的东西,原本就不多。”
白争流笑道:“已经很不错了。”一顿,又畅想,“不过,外面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灵矿?若是落在一个暖和一些、植被丰茂的地方,还真不知道是什么场面。”
梅映寒顺着他的话音联想:“一定颇为壮观吧。”
白争流就笑。
他笑时神色明朗,落在梅映寒眼里,纵是日光也没有这样灿烂明亮。
他的心跳又开始“咚咚”作响。梅映寒不动声色地挪开眼睛,去看前方,用四处雪景来稳定自己的心神,不让自己露出什么马脚。
自然是对白兄有不同心意。
但是这份心意要怎么表达、甚至是不是要表达……说来惭愧,梅映寒心头其实没底。
他不是头一次与人谈情,却真是头一次主动对人心动。
这种感觉奇妙又美好。分明他与刀客还停留在“朋友”关系,可他做什么事,都会想起刀客。看到对方,就觉得安心又欢喜。等到两人距离接近,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甚至聆听到对方的呼吸——
“梅兄,”白争流疑问地看他,“是太冷了吗?”
否则耳尖怎么发红。
梅映寒:“……”笑了一下。心中如何暂且不论,至少在面儿上,他表现得十分自如冷静,“是有一些。等到了山下,不如去拜托赵大叔,为你我各做一副帽子,把耳朵一并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