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他总算能拿出冷静口吻,道:“嗯,的确正是如此。”
梅映寒还是含笑看他。
白争流:“……”
白争流用手挡在面颊前,挡住自己并不真切的咳嗽,话音微微减弱,道:“咱们这便下去吧。‘宋郎’万一来了,看到我们,岂不是一眼就知道破绽?”
梅映寒欣然:“争流说得极是。好,我们便如此行事。”
有这句话,两人果真重新回到屋中。
虽然在屋顶时有所心乱,但到了地方,无论白争流还是梅映寒,都重新静下心神,再观察起周遭景象,并且低声计划。过一会儿,可以先观察“宋郎”的情况,再决定是将战场放在屋子里还是屋子外……如果“宋郎”有穿墙而过的本事,把人放在屋子里就反倒拘束自己。反过来的话,倒是可以一试。
再有,一旦打起来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破坏头顶的法阵。虽然不知道那究竟有什么用场,可既然是阴邪精心布置,就一定对他们没有好处。
白争流:“现在想来,玉涵信上的阴气,怕是在这屋子里沾上的。”
梅映寒赞同:“有理。”又叹息,“若是玉涵他们晚走半个月,身上带有灵石,咱们也不会如此挂心。”
白争流安慰他:“灵石虽有用,但也不光是‘有用’。你想想钱大哥,他手上的簪子不是照样引来阴邪觊觎吗?灵石放在咱们手上是灵石,放在孟玉娘手上却不一定了。若是反倒被它们夺去,怕是事倍功半。”
梅映寒安静片刻:“也是。”
只是这种麻烦并非不能化解。只要玉涵、韩殊与他们一样,学上运用灵气的法子不就结了?他们毕竟不是钱贵,而是从小就修习功夫的。
梅映寒能想到这点,他相信白争流一定也能想到。
只是师弟、师妹到底已然走远,他们现在想要心中稍安定些,这等宽慰之词,还是不能细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