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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君陶,到这会儿还恍恍惚惚。勉强来到中年人们面前,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要参加那劳什子“制香大比”了。

他定睛朝场内看去。

只见场上摆了无数张小案,每张小案上都放着数个盒子,另有笔墨纸砚。

已经入场的弟子们有的在小声聊天,有的则只坐在案前闭目养神。很快,前面那青年,白、梅二人,连带兄长君阳,都成了其中一份子。

至此,君陶也只能长长吐出一口气,摆出镇定模样,由几个“首席”检查过袖子、头发、鞋子等容易藏东西的地方,再踏入场内了。

他的内心还在恍惚流泪。

为什么突然成了这个样子!

为什么!

——而在这个时候,白、梅、君阳已经在细细观察周围环境了。

也是此刻,白争流确认了一件事。

“这阴气,仿佛是由下往上的啊。”

前面回廊本身带有影子,还不明显。此刻坐在广场上,看周遭建筑,却能明显感觉到,它们下方基底的部分,是比上方要“沉”一些。

白争流琢磨不透其中缘故。到最后,也只能暂且归结到“御香坊的建筑要么被烧,要么被拆,唯有下面一片土地还在。其中弟子无辜被烧死、熏死,他们怨气凝结,覆在土地之上……”唔,好像把自己说服了?

他摇摇脑袋,视线稍微收回一点儿,又开始往周围人身上看。

从首席让他们入场时的话音、表现已经能看出来,在场百来张小案,上面并没有明确入座人员要求。人人都能自己选择地方坐下,只是位置前后依然有讲究。

靠前一些的位置,意味着离首席们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