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裴降一左一右围着丛霄,后者刚说完话,前者就挨着开口:“也是你前面走太早了,否则的话,哪里用得着我们传话啊。小孟大人说了,昨日比赛,你有首席盯着。今日却不同了,你下午偷偷出去,我们就说你寻了个地方试新香,大比最后一轮要用的那个。旁人听了,也只会觉得你勤勉,绝不会多想。”
裴降:“小孟大人待你果真是一片恳切真心,丛霄,你可莫要错过了。”
丛霄:“……”
丛霄叹道:“我如何不知道?可小孟大人……他是京城重官之子,我却只是坊中一个小小弟子。”
祁高纠正他:“你也就是这几日弟子了。再过一旬,大比结束,你定能当上新的首席。”
丛霄苦笑:“纵是当了首席,又能如何?难道小孟大人家中能眼睁睁看着他与我纠缠吗。”
祁高、裴降听到这里,都有些语塞。但看着丛霄黯然的样子,他们抿抿嘴巴,继续劝:“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今朝有酒今朝醉嘛!再说,京城大人定然见多识广……”
君陶:“扑哧。”
前半句还算有理有据,后半句就纯属瞎扯了。
君陶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在前面讲话的几人不曾听到,依然是丛霄在犹豫,剩下两个人在劝他。
这样持续片刻,丛霄终于在裴降、祁高的话音下松动,问他们孟文光究竟约自己在哪里见面。
裴、祁两人兴高采烈地答过,三人亲亲热热地离开。
他们走之后,江湖客们从回廊后闪身出来,心情复杂。
白争流沉吟:“丛霄这样子,究竟是待孟文光有意还是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