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争流叹气,“我倒是不在意旁人如何说我。”
梅映寒:“既要为二十八将翻案,还是莫要授人以柄。”
白争流听出来了,梅映寒更赞同第一条路子。
虽然自己的想法受到反对,但刀客也知道,情郎会这样决断,说到底,还是为了与自己同样的目的。
他很快想通,“你说得对,咱们还是去大理寺。只是既要报案,就要说清楚你我是怎么知道其中冤屈。从神鬼之说下手,虽是实话,还是……”
白争流微微一顿。
他笑了声,从包袱里取出当初在罗城拿到的账簿,手指温和地在上面扫过,“我怎么差点忘了?还有这等好东西。”
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商讨中,一纸诉状很快成型。
没提御香坊闹鬼,更没说丛霄如何、周云韶如何。白、梅只道,他们途径罗城时,听说御香坊旧址上出现一个“冤”字。两人有心探查,便去寻了当地父母官。可朱大人心中有鬼,正被那“冤”字骇到神志不清。见了他们,便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真相吐出来。
死者们身上的刀伤、孟家父子在案后不同寻常的表现……白争流手持毛笔,一气呵成。等整张诉状写完,他一面等上面的墨迹晾干,一面对梅映寒说:“我又想了想。直接去皇宫找皇帝,的确不太妥当。”一不小心,就要被扣一顶“刺杀”的帽子。到时候,纵然己方再有道理,大义依然落不到他们身上。
“所以,”刀客慢悠悠道,“到时候,咱们就多写几份,贴在各个人多、尤其是读书人多的地方。”
梅映寒笑了,“此计甚妙。”
白争流:“那咱们再来合计一下,具体要贴去什么地方。”
梅映寒:“好。”一顿,“不过,我还是希望大理寺能直接给出说法。”
白争流说:“我也一样。”
如今这么说,只是想做两手准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