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长随受宠若惊:“不必,我去看看这船上的渔获……”作为伴主子出行的下人,这是他分内之事。如今主子要他招待两位江湖客,童长随自然同样不能怠慢。
他是这么考虑。可站在白、梅的角度,同样不可能放童长随独自在一条有异样的船上乱跑。总得把人搁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此刻,两人笑道:“与我们,莫要讲这些礼。”
童长随:“哎——”对了,青年们不是官场上的其他老爷,是江湖人!
自己一味拘谨,他们没准儿才要不高兴。
想通这点,童长随放开了,同样坐下。
小桌同样干干净净,不沾半点儿油污。
“客官们,”渔女端着小菜、米酒过来,“咱们今日打了一条六斤的雄鱼,鱼头可肥美啦!你们看,要不要就做了它?”
白争流朝酒菜上扫了一眼,没看出什么不妥。为防万一,又在掌心藏了灵石,在碟子旁边放了片刻,灵石毫无异状。
他隐晦地朝梅映寒点点头,两人这才动起筷子。童长随呢,则是调整好自己的姿态。不做“下人”,也要负责尽地主之谊。这会儿专心面对渔女,问:“除了六斤那条,还有别的吗?”
渔女说:“另有一条四斤,一条五尽。我看三位客官都是英武郎君,怕你们不够吃呢。”
童长随点点头。灵源这块儿说的“雄鱼”,说白了就是鳙鱼,也叫胖头鱼。六斤也不算太大,没到肉质发柴,无法下咽的地步。
只是两位客官昨日已经吃过鱼头……童长随的心思转了一圈儿,细细与渔女说起待会儿如何烹饪。渔女专心听着,桌子另一边,白争流已经送了小菜入口,随即惊讶:“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