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映寒无声地点头。
白争流:“放过这点不谈,能有一人独享营帐的待遇,又有卫兵守着。此鬼就算不是这边的主帅,身份也非同小可。”
梅映寒赞同这点。
白争流安静片刻,问出那个最关键的问题。
“映寒,”他说,“咱们现在去吗?”
梅映寒没有直接回答。
他看着营帐中的地面,在上面见到许多杂乱脚印。看到断头鬼身下的“大床”,如果忽略上面只睡着一个身影的事实,这地方和其他营帐中的通铺当真有很大差别吗?
还有哪些边边角角的杂乱,梅映寒甚至眼尖地在帐子侧面、最下方位置,看到了一截露出尖角的足衣。
持剑青年登时生出几分不妙联想。他克制地转开目光,没说“去”或“不去”,而是提了一个看似与白争流的话并不相关的问题。
“争流,”梅映寒道,“你说,一军主帅,只要藏在一处和其他地方并无不同的帐子里,就可以了吗?”
白争流眉尖拢起。
他敏锐地意识到,情郎虽然在问自己,可对方心头,已经在这个题目上划了个“否”字。
可若不是,为何自己眼前所见是此……
白争流倏忽明白了什么。他喉结滚动,语速都较从前加快,道:“映寒,你是说,这地方不光是那断头鬼的住处?”
梅映寒点点头,不多卖关子,直接道:“我是担心,断头鬼每天晚上都要换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