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年轻人们冰冷的目光,高耀祖不敢开口了。他老老实实,按照两人的要求,先把梅映寒从鬼境放出去买馄饨,又一步不错地跟在白争流身边。从头到脚,都写着“不敢妄动”四个字。
只拿目光偷偷打量旁边青年,想从他身上看出疏漏。
白争流有所感觉,却不与高耀祖多言。想看就看,离开免谈。
想着映寒那边煮馄饨还要些时间,闲着也是闲着,他还干脆从怀中取出一小瓶刀油,慢条斯理地保养起二十八将。
高耀祖看在眼里,只觉得脑花子都开始疼。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擦刀?是要警告自己,还是待会儿就预备用这把刀送自己上路?
寻常兵器杀不死自己,可轮到明显通了灵的兵器,情形就不同了。
时间就在高耀祖的心惊胆战、白争流的心平气和中过去。
梅映寒回了八里镇,却没有直接找到馄饨贩子住处。而是假做不知人家身在何处,先与周围人打听。
“想买馄饨?上一次买时对方拎着两个桶?”基本上,这话一出来,旁人就恍然他要找的是谁,纷纷热情指路,“现在还没到他出摊的时候呢!不过,客官你要当真喜欢,可以去他家里找找。这时候,他已经开始包了!”
一番回答,正和梅映寒心意。
梅映寒认真道谢,小贩们便笑呵呵开口:“不过是两句话,有什么好谢。”
“真要说谢,还得是他对我们讲。我们可是给他拉了生意呢,不得请我们吃两碗馄饨?”
“不过,你们还真别说。他们家祖传的手艺,做东西是当真香。”
“我小的时候,他娘是我们这儿有名的馄饨西施呢……”
耳边萦绕着这一句句话音,梅映寒找到馄饨贩子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