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纸页迅速翻卷,淡淡灰尘扬在屋中。
“一页便有近二十个孩子遭他们毒手,”刀客嗓音沉冷似冰,“这样厚的记载,自他们手中进出的少说也有千人!
“如此恶行,此前却从未教人察觉……”
白争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想:是当真没有察觉吗?还是财帛动人心。
纵观整个账簿,关于“青牛”的部分都只有出,没有入。即便明知拐子们做得不是正经生意,这也是极不合理的状况。
除非,“青牛”本身便象征了某种有去无回的东西。
“怕是不单如此。”
白争流旁边,梅映寒指出。
白争流、二花一起看他。梅映寒的目光却还落在账簿上,看着那沉甸甸的纸页。
越是往前的页数,越是显得陈旧。
有多少孩子的人生葬送在这群拐子手中了?而这仅仅是他们碰到的一伙儿。
天山大师兄慢慢吐出一口气,道:“若附近一整条巷子都是拐子的窝点,此地父母定脱不得干系。更有甚者,他再往上的郡守,历年来考评之人……”
白争流听着这话,面色愈沉,二花倒还是懵懵懂懂。只在梅映寒话音落下时,问了句:“郡守再往上呢?”
白争流说:“便是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