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争流尽量用平稳语气,“也不是如我和映寒一样放血……唔,”他的手指在某几道伤痕上轻轻掠过,“不,恐怕还是有那么几回的。却不多,主要目的,还是要他们做其他事。”
可又是什么事,会在刘师兄、前头的“马匪”们身上落下那么多伤?
白争流、梅映寒都想不明白。他们见识太多,也受到年龄限制,有很多事,不曾亲眼去看。
倒是三个前辈,在一阵思索之后,杨春月迟疑着开口,和潘桂、凌华确认:“潘叔,凌将军。你们看,这些痕迹,像不像……”
潘桂心急:“有什么思路,春月丫头,你说!”
杨春月说:“咱们从前见过的。前朝那会儿,有人对待服徭役的民众,便是像眼前这样,一鞭子一鞭子往上抽。”
潘桂瞳仁微微收缩。
他喃喃说:“照你这么说,他们旁边还有一个‘监工’?”
杨春月谨慎地说:“我也只是这么一想——”
潘桂沉默,凌华则说:“是有这种可能。”
得到另两个曾见过此类事的人认可,杨春月转过头,对一脸疑问的后辈们道:“有些事,需要大量民丁去干。可活儿毕竟太苦,按理说,若是他们给百姓足够的米粮,未必不能换得人自愿。可是,能用鞭子解决的事情,为什么又要耗费那么多?”
白争流听到这里,缓缓点头,梅映寒也说:“这么一讲,我是见过一些做苦役的死囚。”他们身边,也有监工。
只不过,“死囚”做事,寻常人只会觉得活该,并不会心疼他们辛苦。
白争流喃喃说:“不过,他们究竟在做什么隐秘的事?”
梅映寒:“恐怕只有等‘姚夫人’回来,咱们才能知晓。”
白争流:“……也对。”
话音落下,他倏忽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