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说的话,就是映寒“雪衣持剑”的特点比较明显。至于自己嘛,玄衣耐脏,爱这么穿的江湖人不少。用刀的人比起用剑的人是少些,却也是江湖上的一大流派。所以,白争流还真不担心自己被人认出来。
他没刻意掩盖心思。梅映寒非有意偷听,却也捕捉到几句。
“认出”;
“用刀”;
“假装弱小”……
他眼皮眨了眨,若有所思。
“好。”打定主意,正式进山之后要表现得不那么会用刀后,白争流问雷山,“就按照你说的。我们要进山,是怎么走?”
他话音从容又果决。雷山听在耳中,莫名生出几分“这两个青年兴许真能成功”的希望。
男人唇角快速挑起一瞬,再压下时,也跟着正色起来:“早年,我们村子里的人上山打猎,是有踩出一条山道……”
雷山捡了一根树枝,在地面上勾勾画画。
从白、梅前面上山的路开始,慢慢把线条指到深深林中。
“没准儿,你们还能看到我们之前做的标记。”雷山说。语毕,又忍不住叮嘱,“你们进山的时候,一定要多带些吃食。虽然有‘靠山吃山’的老话,可真到了那时候,哪有心思打猎?再有,我也是后来想到的。如果你们进去的时候,不光是隔上一段儿,给路上刻上图形。而是像我现在这样,捡上一根木棍儿,直接一路把木棍儿在地上勾过去……”
白争流轻轻“哎”了声,“这法子倒是不错,像是在地上牵了根线。”
雷山笑笑,表情显得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