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两人就开始忙碌。
食物得带。野果就在山谷,好歹有机会发芽滋长。两人好不容易备下来的鱼肉兽肉,留下可不就是纯粹浪费?
韩殊负责把这部分整理好,又在“怎么带”一事上犯难。
按照自己和玉涵此前的习惯,找根树枝,把各种肉干一串就行。可想也知道,真这么干了,不论师兄们待会儿是要拎着他们登山,还是在崖壁上刻出落手、落脚的地方,自己都会行得艰难。
想来想去,韩殊找上两位师兄,问:“师兄,你们一路来,随身行囊都在何处?”
白、梅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了看。
韩殊跟着看。
数息之后,韩殊:“……那师兄可否有什么东西,能当包袱皮用?”
他后知后觉,两位师兄除了身上佩刀、佩剑之外,竟是什么都没拿上!
他们平日吃喝,难道全部是从周边取来?……韩殊心头疑问之余,对白、梅更加钦佩。
被师弟这么看着,刀客、剑客咳了一声,也意识到师弟师妹与自己不同。
两人想了想,干脆由梅映寒出面,从自己衣摆撕下一块儿布料来。
韩殊又是吃惊,拦道:“师兄!不必如此。实在不行,我还是拿根木枝……”
“拿着吧。”梅映寒不容置喙地说,“这么多东西,都要串起来,你不嫌累赘?”
韩殊退上一步:“我撕自己的衣服,也是一样的?”
话音落下,白、梅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地看了看。
韩殊:“……师兄。”
白争流笑叹:“客气个什么?你现在的衣裳,也撕不下来什么吧?”
这是实话。韩殊和玉涵离开天山时穿的衣服,早在他们一路颠簸中变得破碎不堪。两人现在穿的,说来还是他们闯出山窟时,眼疾手快与兵器一并夺来的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