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棠整理了一下心情，让自己堆起一点笑意。

“程先生。”

程宵笑得纵容而无奈，“盛小姐，我以为你不会见我。”

盛晚棠距离他有两三米的距离，程宵说着话，往盛晚棠的方向走了两步。

盛晚棠几乎是下意识的后退。

程宵瞬间停住脚。

气氛在瞬间凝固，充满了的尴尬。

“程先生，我……”

“是我哪里做得有问题吗？你在故意疏远我。”

程宵在几天前就感受到了这一点。

他这些天主动和盛晚棠联系，她的反应是礼貌而有距离感。

他特地出现在秀场上，坐在能被她看到的地方，她明明看到他，却在大秀结束直接离开。

从小放在眼皮子地下的人突然想要逃离自己，这样的滋味，让程宵很不愉悦。

“我……”

盛晚棠实在不懂，程宵在自己的人生中到底扮演的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他在她童年脆弱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却千方百计的阻止她和闻人家相认。

他像是一个……冷眼旁观的操控者。

饲养者。

太危险了。

“程先生，你是有什么事吗？我身体不太舒服，想早点休息。”

程宵看出她躲避的心思，垂眸掩饰住眼底汹涌的暗色。

“没什么事，在秀场上见你身体不舒服，来看看你。”程宵的目光从她的脸上落到小腹，“你怀孕了？”

他是在问，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盛晚棠手指蜷缩，控制住自己下意识护着小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