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已经‘过世’了五六年的人,步静晗真正头七的时候自然没人祭拜。
陆界为了心里安心,就在生日祭祀上寻求补偿,邀请了陆家近亲远戚都参加。
盛晚棠的眼睛恰好是上午能够看见。
她看着站在步静晗遗像前久久驻足的老人,心里生不起哪怕一丁点的同情。
只能想到两个字:虚伪!
年轻的时候不珍惜,现在来缅怀,流什么鳄鱼眼泪?
“家主怎么突然这么看重夫人了?”有人小声议论。
“谁知道呢?可能看着陆启这个长孙废了,惦记着盛晚棠肚子里那个,想经营和陆四的关系?”
只有极少几个和主家关系近的陆家人知道真相,然而都把嘴巴闭得很紧,不敢轻易说话。
陆天华强颜欢笑的招待族人。
窦雅晴则是装都懒得再装,一心照顾着满脸痴傻不知所谓的陆启。
窦雅晴原本没有打算带陆启来,免得那些人笑话自己儿子。但是陆界说,步静晗也算陆启半个奶奶,奶奶的忌日,当孙子的不该来?
陆界如今对步静晗就是一种近乎变态性的补偿。
祭祀流程复杂繁琐,盛晚棠怀孕七个多月,陆界心疼她肚子里的孙子,让人搬了个椅子给盛晚棠。
其他人跟着繁琐的祭祀流程走,只有盛晚棠献了一束花之后,坐在椅子上放松的等待。
“我喜欢你!嘿嘿!”
突然,一道男声闯入静谧的梵音。
众人安静下来。
“阿启!”窦雅晴大惊。
一直跟个智障一样对外界没有反应的陆启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盛晚棠的身边,笑得如痴儿般,对盛晚棠说完喜欢,又看着盛晚棠的孕肚大喊:
“宝宝!我的儿子!”
他笑得癫狂。
盛晚棠护着自己的肚子站起来,警惕的看着陆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