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一贯盛着盈盈笑意的双眸涌上一股哀伤,像是春日蒙了雾。
沐如依给她倒了半杯酒。
“初初,我不是故意揭初宜的伤疤,只是,你既然会选择搬出来,说明你脑子是清醒的,既然如此,不如更清醒一点。”
那日在峰会上,骆恒带着虞意安这个女伴出场,令人不得不深思。
“我知道,我只是……不甘心。”
初宜将那半杯红酒一口干了,吓得沐如依想阻止都没来得及。
“棠棠,如依,我不甘心啊……”
初宜垂眸望着面前的瓷碗,“我喜欢了他那么多年,我为了他从江南一路来帝都,我……我也不甘心输给虞意安。”
盛晚棠看向沐如依。
沐如依嘴里一阵发苦:“我曾经也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有用吗?
没有。
沉没成本这东西,只会越来越多。
“那你怎么和自己和解的?”初宜认真地问沐如依。
沐如依摇头:“没有和解,失望透顶就不会再想了。”
午饭之后,初宜给盛晚棠的眼睛滴了药,蒙上纱布,三个人就坐在沙发上聊天。
直到门铃声响起。
初宜开门,看到陆霁渊和君砚一起站在外面,愣了愣。
“陆四爷,君少。”
沐如依扶着盛晚棠出来,将盛晚棠亲自交到陆霁渊的手上,冷淡的看了眼君砚,仿佛在看一个寻常的熟人。
“如依,你住在别人家里,打扰别人也不好。”君砚刚说完。
初宜立刻接嘴:“君少,如依住在我这里不打扰的!我很欢迎她。”
不管三个人私下怎么调侃,在男人面前还是一致对‘外’!
君砚的脸色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