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宵感觉到闻人菱烟的敌意,丝毫没有反应,依然在看的保温箱里的安安。
婴儿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了什么,突然小嘴吧唧了两下。
“他是不是饿了?”程宵问陆霁渊。
闻人菱烟冷硬的回:“才喂了奶,没饿。”
程宵继续看安安,小婴儿的小手又动了动。
他那一向沉寂到无光的双眸在这一刻格外的明亮,还透着说不完的……眷念。
从保育室出来。
程宵的指尖落在轮椅扶手上随意的敲了两下。
“我前两天听说,你们又在找合适的棠棠的眼角膜?手术不顺利?”
“是。”
程宵对有关盛晚棠的事情盯得紧,陆霁渊并不惊讶,只是点头。
“找到了么?”程宵的声音骤然变冷,“或者说,你们还找得到么?”
匹配得上的眼角膜供体万里挑一都挑不到,更何况,这么短时间内,还要为盛晚棠寻找第二副。
陆霁渊垂在身侧的手捏了捏拳。
“陆霁渊,我给过你们机会。”程宵说,“我知道,让盛晚棠用我的眼角膜,你觉得膈应。但是她和我的眼角膜之间如何选择,你应该是知道的。”
他们都深爱盛晚棠,在对于盛晚棠的事情上,有时候有惊人相似的思路。
程宵伸出右手,是一个握手邀请动作。
握手,既适用于见面问好。
也适用于,达成协议。
陆霁渊伸出右手,扣上去。
“还是那句话,希望我没有给你添堵的机会。”程宵说完就离开。
陆霁渊咬紧牙关。
“陆霁渊,程宵什么意思?”